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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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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战刷枪是真的吗(逆战里面刷枪的是真的假的)
1年前 (2023-12-02) 类别:养成经营
- 发布日期:2025-05-08 13:00:13
- 所属类别:养成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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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战刷枪是真的吗(逆战里面刷枪的是真的假的)介绍
顽主是一种京味儿文化,但不是不学无术逆战刷枪是真的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吴振明威风凛凛】
春天一过夏天就到逆战刷枪是真的吗了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热在车间里几乎不敢干活一动弹就出汗拉一趟铁屑得跑到水龙头下冲一阵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李俊海步步紧逼】-------------------
小勇带回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大家吃得跟喂猪似的。()我对吴振明说你打得是不错不过以后应该掌握一个原则要出手就砸那些该砸的人铁子你好象不应该打逆战刷枪是真的吗他总归他也是当年的大哥。吴振明鼓着腮帮子嘿嘿地笑:“本来我不想打他他多嘴嘛不打他我不是前功尽弃了?”我给他讲了一通将来回到社会上应该怎么对待敢于叫板的人的道理最后说:“不管怎么说该出手时就出手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应该让他记住不可以给他站起来的机会。”
吴振明挺着胸脯说:“远哥你放心弟弟这一阵劳改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怎么对待那些杂碎。”
一提杂碎我就想起了李俊海定定地瞅着吴振明:“将来跟着我一起敢砸真正的大哥吗?”
吴振明挥舞着一条鸡腿大声嚷嚷:“没问题远哥在后面罩着我无所畏惧。”
我笑了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等着吧咱哥儿俩将来有大展宏图的时候慢慢吃吧我走了。”
刚走到门口大澜进来了:“蝴蝶让我这一顿好找吃饭了没有?”我盯着他看了好一阵:“**这不是澜哥嘛你怎么还没走?在里面几年了?”大澜沉闷地一笑:“九年啦操他娘的一天也没减还有好几年呢。”我问你不是在一中队干积委会吗?表现那么好还不减几年?大澜拉我出去倚着墙根说:“说来话长啊当年小杰把我打了从那以后我说话就不管用了没人怕我了啊……后来我想重新站起来那时候你已经走了我跟小杰关系也好一点儿了就找了个‘迷汉’砸了两下谁知道砸狠了关了我将近半年的小号出来以后什么也不是了唉。”
这家伙混得可真不怎么样我笑道:“这有什么?怎么还不是活着?找我什么事儿?”
大澜似乎刚想起来拉着我就走:“我带你去吃点儿好的有位兄弟弄了不少海货我知道你好这一口。”
我拍了拍肚子:“我刚吃完啊算了我就不去了一会儿就收工了。”
大澜拖着我继续走:“你不知道有个伙计想见见你不好意思亲自找你委托我喊你过去。”
谁还这么神秘?我跟着他转出了仓库过道胡乱笑道:“这伙计架子挺大啊他喊我我就得去?”大澜回头说:“不是架子大他挺害怕你的又想见见你没办法……见了就知道他是谁了。”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见这个人快步跟上了大澜:“澜哥不会是青面兽吧?这小子害怕我法庭调查我敲诈勒索的时候他没说我一句好话亏我还把他引上了致富路呢。”大澜似乎知道这些事儿尴尬地说:“老钟也没有办法跟着大伙儿起哄罢了你想他现在那个身份……”这话我不愿意听我怒道:“去***正因为他现在身份不错更应该帮我说两句好话这小子倒好落井下石。”大澜红着脸说:“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听说你拿他不大当人还给他掀了几次铺子你想想人还能没有点儿脾气?算了蝴蝶这都是小事儿原谅他一把。”本来我也没拿这个当回事儿青面兽就是那么种人歪歪**各一路我笑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罢了我能那么小的肚量?这个人不是青面兽?”
“咳人家老钟现在买卖做大啦当了政协委员他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别替他吹牛逼没人折腾他折腾急了他照样进来政协委员怎么了连中央干部该进来照样进来。”
“那是哈哈不过老钟一般进不来了‘抻头’大啦妈的人一有钱活得就仔细了。”
“他经常来看你?”
“一年来那么一次两次的上个月来过还问你怎么样了呢咱们的班儿老是错着见你不大容易。”
“澜哥现在干什么活儿?”
“打饭嘿嘿跟当年胡四一个职业对了听说胡四现在厉害了绝对大哥呀。”
说着话就走到了车间的西北角西北角上有一间仓库一般就业的在那里吃饭休息。我站住了:“是不是哪个‘老就’找我?老就倒是有不少怕我的以前割我的‘把子’没少挨我的折腾。”大澜没回答冲里面喊:“胡东看看是谁来了?”胡东?操原来是这个小子我摇了摇头:“操是他呀可不以前挨过我的揍。”胡东一掀门帘出来了脸涨得通红手伸也不是藏也不是就那么来回晃荡着:“远哥你还认识我吗?我的胡东啊。”我冷眼一扫他站着没动:“你找**什么?”胡东来回倒腾着脚步:“那什么……我知道你下车间了以前没有机会见你今天我瞅了个空子跑过来了。”大澜接口道:“胡东分在五车间原来跟小广在一个中队干冲床的没有机会出来最近当了大值星。”我点了点头迈步进了仓库仓库里没有别人一个破凳子上放着一张脏兮兮的三合板三合板上摆着几个饭盆饭盆都用报纸盖着能闻到一股螃蟹和虾虎的味道。我直接坐到了“桌子”旁边的一个马扎上招手让胡东坐过来:“来让我看看你弄了些什么好东西。”胡东不拘谨了一蹁腿做到了我的对面:“嘿嘿我知道远哥是贩海货的让老就给弄了点儿新鲜货来吧远哥开‘造’。澜哥酒呢?”我连忙摆了摆手:“酒就免了为喝酒我差点儿被武警给毙了呢。”大澜从一堆棉纱里抽出了一瓶白酒咬开瓶盖先灌了一口:“你不喝我喝。”
胡东把饭盆上面的报纸一一拿开挑了一个大些的螃蟹递给我:“远哥现在不是吃螃蟹的季节凑合点儿吧。”
我边揭螃蟹盖边说:“胡东按说咱们俩没有什么交情你找我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胡东接过酒瓶子喝了一口酒抹着嘴干笑道:“远哥真是个实在人直接拿我的血管嘿嘿。”
大澜说:“你就别跟蝴蝶绕弯子了直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东哼哧了几下嗓子脸色阴沉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不明不白的判了五年……咳应该怎么说呢?先我没有责怪远哥的意思我是想弄明白了我这次进来是为了谁我砍了老钱这是我自己的毛病可是我为什么砍的我一直不明白……怎么说呢?我还真糊涂了……远哥你别不高兴是这么回事儿。这不小炉匠出去了吗?前几天他来看我说你的把兄弟叫李俊海的现在很‘猛戕’风头很劲……他派了几个人把小炉匠抓到了一个地方逼着小炉匠说当年是谁让我们去找老钱的小炉匠说是长法那帮人就用刀背砍他问他是不是杨远安排的?小炉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乱说一气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反正前几天小炉匠来接见我分析说有可能是长法奉了你的指令让我们去找老钱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把兄弟跟你关系那么好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远哥其实当年你打我我挺记恨你的我也跟你说实话那几年在少管所我整天惦记着想出来报仇可是回来一看我根本达不到那个目的。仔细想想我就想通了我是跟黄胡子沾光了就想去投奔你后来害怕你不理我就先跟了长法……这几天我越寻思越不是个事儿。你说我这又弄了五年如果我知道自己是为了谁进来的还好受点儿关键是我不知道啊。”
我恍惚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为了我。可是你必须把观点搞清楚了我委托了长法至于长法是怎么找的你们这不关我的事儿明白吗?我想你混社会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意思就是我不欠你的。当然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考虑道理不用细讲你也明白。还有你说我把兄弟的人去找了小炉匠你有什么根据说那些人是我把兄弟的人?这是一二是小炉匠说的是实话吗?我还怀疑他在里面搀和事儿呢。”
“道理我明白了远哥你是个爽快人!”胡东猛地喝了一口酒“小炉匠说的绝对是真的他的手都勾勾了脊梁上全是血嘎渣他不会自己折腾自己吧?再说谁能再去翻动这事儿?都过去一年多了人都判了……长法是不可能的我了解长法他绝对干不出这种事儿来。还有谁?老钱家的人?不可能!我都听说了老钱他儿子都被人搞残废了他敢不记苦?他有混社会这个素质吗?小炉匠亲眼看见了刘三刘三你应该认识吧?整天跟你把兄弟李俊海在一起。远哥很清楚了……但是我不敢说我说了算什么?来喝点儿酒远哥你的脸色不好看喝酒压压。”
李俊海这个杂碎!我突然明白了他这是不想让我出去了这种下三烂的招数他都使得出来?我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不是缺脑子吗?事情已经过去了警察会再倒回头去重新调查吗?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办案不严谨!谁他妈那么“膘”再去翻腾这事儿?这事儿不用我去压警察自己就压下了你这个膘子……不对万一他捅到检察院里去呢?检察院可不管那一套案子有漏洞就继续走法律程序……我的脑子急地转着怎么办?眼看着他在外面这么折腾吗?小杰你***在哪里呀快给我回来杀了李俊海这个杂碎!我的脑子像有一根线突然断了李俊海如果铁了心要把我埋葬在监狱里他什么招都能够使出来的……我还有什么把柄捏在李俊海的手里吗?我把那只螃蟹攥在手里苦苦思索……没有了“黑”孙朝阳那件事情他不知道绑架李本水那事儿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突然我的脑子亮了一下他不敢明着跟我叫板!因为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起码我知道在济南是他安排人开枪打了孙朝阳一旦我出了问题我就会把这一切都说出来那样就会鱼死网破他肯定不敢这样因为现在的李俊海不是以前的李俊海了他的命比我值钱。对他不敢过于逼我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有机会跟你周旋只要我平安地从这里出去了我会用脚踩死你的。李俊海下一步会干什么呢?去检察院举报我与砍老钱的案子有牵连?有可能可是我不怕你们没有铁的证据来证明我参与了这事儿仅凭几个人的证言那不管用只要没有长法的证言你们谁也奈何不了我。
手心一阵疼痛我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螃蟹被我捏得粉碎黄的白的红的全在我的手心里。
大澜用一块棉纱扫去了我手心里的残渣找了块干净的棉纱让我攥着笑道:“这次蝴蝶是真生气了。”
胡东看我一眼不说话了看得出来他挺害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得罪了我。
我拿过酒咕咚咕咚灌了一阵一点儿没感觉到辣痛快极了心胸也敞亮起来。
“胡东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个消息其实这没什么我把兄弟跟我有点儿误会以后会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胡东的脸色轻松了一些“混社会的都这样解除误会还是好兄弟。”
“对呀”大澜插话道“就跟你们俩似的以前打过架现在这不是跟亲兄弟一样了吗?是不是蝴蝶?”
“那不叫打架”我摸了摸胡东的肩膀“那叫标准的误会我不知道胡东是个不错的兄弟。”
胡东被我这句话说得有些激动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远哥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咳我可真够罗嗦的干脆说了吧!远哥这句话我想了一年多了没进来之前我就想过……我想跟着你混我知道跟着你绝对有前途。想想我以前那都跟了些什么人啊铁子黄胡子长法没有一个能挺起胸膛来的……远哥给句话要不要我?”
这还用想吗?你一个三姓家奴我杨远再缺人也不会收留你的。
我笑了笑:“胡东是个好兄弟难得你这么看得起我这样咱俩应该前后到期出去再说吧。”
胡东的眼睛一下子放了亮光:“这么说远哥答应我了?爽啊!干杯远哥。”
我笑了:“那有什么杯子?我吃个虾表示一下吧。”
心里有了数我的胃口大开仿佛几天没有吃饭似的把四个饭盆里的东西吃了个精光。胡东兴奋地说远哥我真高兴看你这个吃法就知道你拿我当了亲兄弟。我说当年我打你现在想想真不对其实咱哥儿俩之间不应该生那样的事情。胡东说还不是为了黄胡子这个**?当时我对待他跟张飞对待刘备李逵对待宋江似的他倒好我进去了他连个屁都没放。还是你远哥仗义一点儿没责怪我那时候我小啊才十七岁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跟着**黄胡子瞎**忽悠忽悠来忽悠去越混越拉倒最后竟然给长法这个老**当起跟班的来了现在想想我都想**。我胡东要魄力有魄力要脑子咱也不差怎么会混得那么惨?操后悔呀。我问你今年多大了?胡东说差几天就二十二了时间真不抗混的一转眼二十多岁的人了这次出去再混不出个人样儿来我就不想活了。
“别那么想咱兄弟们会有出头之日的”我喝口水漱了漱口哗地喷了个满天飞“等着吧会好起来的。”
“对了远哥怎么小杰大哥一直没见着他?我太佩服他了那可真是一条好汉。”
“对呀”大澜尴尬地笑了笑“尽管我们俩打过架可我也尊敬他这样的汉子现在根本没有了。”
“他去香港了”我敷衍道“偷渡出去的出去以后我们俩就失去了联系。”
又胡乱聊了一阵我起身道:“我该回去了一会儿就收工了。胡东下次小炉匠再来接见你的时候你问问他那帮人再找没找他找他都说了些什么我需要知道这些事儿要不我跟我把兄弟的误会将越来越深。”
胡东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兄弟拍着胸脯说:“放心吧远哥外面的一切动向都逃不过我胡东的眼睛。”
走到门口我问大澜:“你是怎么认识胡东的?”
大澜说:“这是个苦孩子小时候我妈喂过他奶他一直喊我妈是妈。”
我知道了心里竟然有一丝恍惚突然想起了我弟弟我弟弟小时候也吃过别人的奶。
-------------------【第一百四十八章 重新值班】-------------------
在车间干活就是比在监舍里值班过得慢纪律严不说活动的范围也小老是在车间里面根本没有机会出去溜达。()以前值班的时候还可以去操场上打打篮球高兴了还能去教育科找小广探讨探讨文学什么的现在不行了闷得要死。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重新回去值班。老辛给我出主意说干脆你当个反改造分子搅他个天翻地覆然后你再突然变好了政府会把你当成由坏变好的典型这说明他们改造犯人有方啊。我说老逼你这不是害我吗?再折腾进小号里去?老辛说你缺脑子?你不会掌握个度?不**不骂人就是不干活整天吊儿郎当谁也不理政府跟你谈话你装哑巴来不及你就装神经病……我踢了他一脚去***我堂堂杨远能那么干?回监舍跟董启祥商量董启祥说这样吧我跟许队提提就说监舍里值班的力量要加强现在值班的没有顶事儿的让许队把老万拿下去你上来。我想了想老万太可怜了要拿就拿老狗逼。董启祥说拿老狗逼不太好意思那是老辛的玩具啊。
那天我实在是寂寞透了收工以后去了值班室把老狗逼好一顿臭骂老狗逼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直接告诉他我说你***赶紧跟队长说你干不了这个活儿我要回来值班。老狗逼不乐意去找了老辛老辛劝我说你这是何苦呢?狗逼快要到期了再忍耐几天我和大祥一起跟许队提这事儿。董启祥说老辛你这个老**操的真***“腚眼迷”让狗逼下来还耽误你操腚了?再这样我可不管啦我直接找个茬儿把他拿下来。老辛苦笑道大祥你可真不够意思啊为蝴蝶越狱的事儿你害了我一把现在连我的兄弟你都不放过?我横了横心说辛哥你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我答应你前提是让狗逼滚蛋。老辛似乎觉得这样斗下去没什么意思伸出指头捻了捻我当场给了他二百块钱。老辛哼着小曲走了。大约过了一个月老狗逼就因为值班的时候睡觉被拿下来了老狗逼心理不平衡骂了许队一句结果直接严管。这样我便顺理成章地回了值班室。回去那天许队跟我谈了好长时间的话大体意思是我再也不能有越狱的想法了大队上为我回来值班研究了很长时间如果再出什么问题大家就都不好看了。我说我根本不可能有那个想法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有那个想法我还能出得去这个走廊吗?内管掌管钥匙的全是政府而且铁门也换成了密钢筋的我那不是找死?许队没有话说了叮嘱我几句就走了我狂笑了好几分钟。
董启祥是值班组长我来了以后他就不大管事儿了整天在外面打篮球有时候还在操场上练习“猫步”具体动作就是把**收紧一些肚子里的气也提到胸脯上身子往后仰着脑袋稍微一偏优雅地往前走。用他的话来说这叫锻炼风度将来回到社会上用这种步伐可以糊弄美女。我实在看不出来这种步伐有什么风度可言整个一小儿麻痹刚治好的样子。还不如他正常走路那可真叫风度他走路很快步子也大上身稍微有些偏忽忽地走过来男性十足。有一次小广来我们监舍玩儿我对小广说祥哥在练习猫步你觉得他这个猫步走得怎么样?小广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他那叫**猫步?跟他妈太监刚割了**一个模样。这话被董启祥听见了差点儿跟小广动了手。
这事儿过去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董启祥很注重个人形象他不允许别人说他没有男人气概。
小广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有时候我特意提一下他误会我的事儿他竟然瞪着眼睛装无辜:“这又是说谁呢?”
我不跟他计较问他最近在研究什么学问他说:“周易八卦全国有限的几个研究透了的其中有我。”
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掰我的手掌非要给我算命不可算的是一塌糊涂。
算卦演砸了他就讲他对女人的研究。他说他曾经研究过《素女经》对女人的了解比对男人还透彻女人的生理和心理他都研究透了。哪个地方有什么构造哪个地方什么时候出汤出水他没有不知道的。女人的心理反应也很有讲究比如美女们看见一个长得像陈广胜这么漂亮的男人一般她们的下身会流水见了一个胡四和我这样的男人就完蛋了下面干燥得能划着火柴。如果看见一个董启祥和林武那样的可就麻烦了一般会闭经就算是强*奸她们也不会成功因为他们那里已经失效了锥子都扎不进去。我笑得不行就跟他说有个美女看上我了要死要活非跟我不可这怎么解释?小广的眼睛像是亮了一盏灯真的?这个女人一定是个花痴你说她长了个什么模样我来帮你分析分析。我就把芳子的长相绘声绘色地对他描述了一番。这小子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不形容的说足有三尺长这还不带下巴以上的那一截。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哈喇子吸回嘴里直摇头瞎了瞎了这姑娘完蛋了美女配野兽啊。我问他那么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花痴?小广顾左右而言他:“我还研究过圣经圣经上说为人不操十个逼上帝见了都不依。有道理啊要不那么多信教的呢。我算是好歹完成了上帝交给我的任务勉强操了十个逼吧有一个还不知道算不算是人家操的我我是被动的……就是上学的时候被我同学他妈把我**了***那个难受啊生不如死把我的包头都弄破了。等我出去非操他闺女不可这叫报仇。哎你怎么样?上帝的任务完成了吗?”
我实话实说:“没有就一个离上帝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小广咂巴了两下嘴:“可怜啊可怜不过好在现在有**不忙一辈子弄他个万儿八千的应该没问题。”
我早就听别人说小广喜欢女人逗他道:“上帝的任务也太简单了如果是十个处*女还算难完成。”
小广一下子瞪起了眼睛:“你弄那个是不是处*女?”
我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哈哈。”
小广的眼神黯淡下来:“蝴蝶我他妈不如你啊十个全是破货有几个还糊弄我来月经了跟我上床。”
我觉得小广这个人很可以交朋友有趣得很说起话来一点儿不讨人嫌。
他的毛笔字写得棒极了胡四跟他一比就跟扫盲班学员跟书法家比一样。那天我让他给我写一幅字他说这样吧你给我买三瓶啤酒喝没有酒顶着我写不好。正好董启祥在储藏室藏了几瓶啤酒我就拿来让他喝了。喝上酒他的腿很勤快飞也似窜**育科拿来了宣纸和毛笔在桌子上展开宣纸就开始挥毫“豪气冲天”四个大字被他写得气势磅礴连我这个不懂书法的看了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小广写完了潇洒地把毛笔往桌子上一丢:“看去吧不是吹牛这四个字够你看一辈子的每天你都能看出新的感觉来。杨远你够面子这四个字我就写给了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胡四连我们队长求我我都没给他写为什么?字要跟人相称你们俩可以压得住这四个字。”
当时我那个感动啊差点儿没掉下眼泪来因为我看得出来小广说的是实话他的眼睛通红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我一感动就把董启祥存的那些啤酒全给小广拿了出来小广也不客气对着瓶嘴几秒钟一个全喝了我一数瓶子十二个整整一打这小子够能喝的。以前关于小广喝醉了出洋相的那些传说在那天全应验了。他先是来回在值班室里走了几趟突然把胸脯一挺感觉跟***差不多甚至他还像甩长那样优雅地甩了一下光头然后把手伸向半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朗诵完了这又开始了毛主席诗词:“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听得我晕晕忽忽的根本插不上嘴。朗诵完了诗词他也不管我在不在场会不会笑话他捏捏嗓子把脑袋猛地一扬:“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温柔尽情挥洒自己的笑容……”这家伙可真够时髦的那些刚进来的小孩才会唱的歌他已经学会了。唱了几歌他抓起放在墙角的一把笤帚横着在空中一摆来了个提膝亮相嘴里“镪镪”地打着鼓点一拉门扬长而去。我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我是见识了一个真正的“酒膘子”。我怕他出事儿跟出去看时他已经“打马”到了操场突然一个空翻稳稳地站在操场中间把笤帚猛地摔向天空拍打了两下手左右一看稳稳当当地迈步进了教育科的大楼他的背影很潇洒。
夏天就这样过去了秋天来了。还是秋天好身上总是干爽的没有汗。值班这个活儿真好早晨喊大家起床维持着秩序让大家出工然后就可以休息了。喜欢看书就看书喜欢聊天就聊天觉得闷了就出门溜达上一阵。那天我溜达到了木工房正好金成哲出来倒垃圾我喊了他一声金成哲想跑我截住了他:“你跑什么?我不打你。”
金成哲期期艾艾地说:“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别再来折腾我了我犯了罪政府惩罚我……”
我笑道:“是不是陈广胜又来找过你?”
金成哲哭了:“他来了就打我上次来说你跟他决斗他吃了亏要让我补偿回来。”
我早就料到小广会来找他的问:“他是怎么说的?”
金成哲说那天小广好象是喝了酒走路摇摇晃晃的老远就骂上了老朝鲜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欺负到我陈广胜的头上来了拿命来。金成哲想跑可是小广的度更快一步蹿上来就把他摔倒了骑在他的身上就下了拳头打得他晕头转向。最后小广把他拉起来要跟他比武金成哲不敢说要不你再打我一顿吧。小广不同意非让金成哲打他不可金成哲被逼无奈就虚晃了一拳小广抓住他的手腕就把他摔了出去。金成哲彻底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下装死。小广找了块石头坐在他的头顶上说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杨远就是这么打的我都是你这个**惹的祸。
我笑了:“那就对了你这个**没长脑子什么人你也敢去戳弄这还是轻的惹急了他他砸死你。”
金成哲哭都哭不出来了:“大哥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只要我说了实话你会罩着我的他打我你还向着他。”
我笑道:“以后他不会来打你了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金成哲说:“反正我现在见了你们就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挨上揍了……你们还是别来找我了吧。”
我说:“我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有个事儿想问问你刘三他们没再来找你吧?”
金成哲想了想:“刘三倒没再找我有个叫松井的来找过我。”我一怔问松井来找你干什么?金成哲说:“那天我在里面干活他来了自我介绍叫松井说是以前我敲诈陈广胜的时候他在幕后指挥过想问问你来找过他没有。我不敢说就说没有他也打了我那个狠啊比上次祥哥打我还狠就那么一下我就瘫了。我害怕他整死我就说你来找过我。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临走又踹了我一脚骂我是个膘子。”我想了想笑道:“没事儿他这不是针对你的他是害怕我找他的麻烦想知道我的动向呢。”给他留了一盒烟我直接去了四车间找松井去。
松井正跟几个人蹲在车间门口抽烟我直接走了过去。
松井没注意我我从后面拍了拍他的头顶:“松井。”
松井一抬头小脸立马黄了:“远哥是你呀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说话歪头示意他跟我走。
走到花坛边上我让他坐到花坛沿上站在对面递给他一根烟:“你去找金成哲了?”
松井一慌烟掉到了地上我用脚碾了重新给了他一根:“别紧张说话。”
松井哆嗦着点上了烟:“我去找了……远哥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事儿我想不让他告诉你我错了。”
我说本来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这么一来我可全知道了。松井你***够黑啊在我面前装得那么像背后你***跟我来这套。松井没命地摇头面目痛苦不堪:“哥哥这全是李俊海搞的鬼啊我就是他的一杆枪现在我这杆枪不好使了他就把我抛弃了……我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李俊海不管我了我以前在你身上做的那些孽只得自己扑拉了你说我怎么办?我跟你解释管用吗?你能相信我吗?李俊海啊李俊海你太歹毒了啊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推啊……远哥我知道现在我在你的眼里什么也不是了你看着办吧我受着。”
这小子太可怜了我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胳膊转身走了。
松井在我后面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远哥你是个好人!”
我冷笑一声在心里说我好你****现在我没有机会修理你乖乖等着我吧。
记得那是一个阴雨天天空灰蒙蒙的小雨下得跟雾似的。我跟董启祥正坐在走廊头上的桌子旁聊天于队站在外面拍铁栅栏:“杨远接见。”我走过去打开了铁栅栏:“是谁来了?”于队说不认识他说他是你表哥我真弄不明白你整天哪来的那么多表哥表弟的。我笑道:“没有办法啊我妈的兄弟姐妹多。”于队笑了笑真服你了。
雨尽管下得小走到接见室的时候我的身上还是被淋湿了衣服全贴在了身上。
于队带我进了接见室的走廊指了指一个房间:“去吧三个人在里面。”
我估计有可能是花子他们来了微笑着推开了门一下子怔在那里李俊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听李俊海胡咧咧】-------------------
李俊海撑着桌子角站了起来他想跟我握手腿一软一**又坐了回去。[!!!!]身边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大个子伸手搀他他猛地从下面抽出一根银色的拐杖把那个人隔到了后面冲我露出憨实的一笑:“蝴蝶你还好吗?”
很奇怪曾经无数次我想如果见了李俊海我会笑不出来的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猛扑上去勒断他的脖子可是我没有。我稍一迟疑矜持地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隔着桌子拍了拍他的胳膊:“俊海你终于来了呵呵。”
李俊海把手里的拐杖扔给旁边站着的另一个黑西装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我跟我兄弟聊聊。”
我突然现这小子还真有派头脸色冷峻而不失温和跟个真正的社会大哥一样。
那两个黑西装看样子是他的保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盯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李俊海盯着他们的背影冷眼看着他们出了门突然把脸转向了我:“蝴蝶你可想死我了!”扎煞出那条胳膊就要来揽我我下意识地躲开了身上冷不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李俊海搂空了身子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眼皮往上翻着眼泪挂满了脸:“蝴蝶你是怎么搞的啊……本来我以为你最晚明年就出去了你怎么又弄了三年?”我表现得很冷静当时我只把他当成了一条有着思维的蛆:“呵没事儿很快的我都不犯愁你犯得什么愁?”李俊海缓缓地把身子直了起来眼泪不流了目光中透出一股凄凉:“活在世上真难啊……蝴蝶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几乎每天都在记挂着你……我知道你在这里面受尽了磨难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没有想到咱们哥儿俩会再一次分开。本来我打好谱你的生意我先替你照看着等你出去我一把交给你可是现在看来这成了一种奢望。可能我这样说你会说我虚伪可是我李俊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我不是忘恩负义的杂碎。我李俊海是怎么过上好日子的我自己很清楚还是那句话没有你杨远就没有我李俊海……我不想过多的表白自己了。你也知道的咱哥儿俩之间产生了误会我不说你也清楚误会在哪里呢?归根结底在你的身上你以为我要把你的财产据为己有这通过胡四一次次的去找我金高砍了我林武打了我这些事情上表现得很明白。可是你仔细想一想这可能吗?我李俊海至于那样吗?蝴蝶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难受可是我的心里就不难受了吗?我的亲兄弟进来了我李俊海作为他的大哥还在外面享受自由甚至还被他的兄弟误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你能体会到吗?蝴蝶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我的脑子有些麻木感觉自己即将崩溃摆摆手不让他说了:“俊海我理解你别说了。”
李俊海停下了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看得出来你烦我但是你必须听我解释。”
我想象着自己在脑子里放了一块冰极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咱们还是好兄弟。”
李俊海的眼珠开始活动起来:“呵你的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我点了点头:“真的刚开始的时候脑子没转过弯儿来现在想通了咱们还是好兄弟。”
“既然你还拿我当哥哥看那我必须再跟你唠叨两句”李俊海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意思他好象没有料到我会是这么一种态度“先我得跟你解释一下松井开枪这件事情我承认是我命令他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的可是我没有让他打死黄胡子黄胡子死了这纯属以外也许是他作孽太多上帝的报应。我为什么那样安排?是因为我怕黄胡子伤害你和二子我的出点全是为了咱那个家……好了说这些有点儿多余。不用分析我也知道你在里面见过松井你不要全听他的因为你不了解他谁了解?我李俊海。我为什么不来看他?因为这个**不值得我来看他一直在背后‘捅咕’别的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不会感兴趣的总之他是个小人嘴臭胆小心眼儿还多……还有什么使你对我产生了误解?那就是我替你掌管了生意。你进来了生意怎么办?谁能独当一面?金高不见了人影花子、大昌、那五那都是些什么手?我不替你掌管谁能压得住场?可是我这一接手金高不高兴了他砍我那天我曾经想跟他解释可是他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也可以告诉金高不是我李俊海心狠你把我的腿都砍断了我能帮你在警察那里说好话吗?这是题外话了。所以我觉得咱们俩的误会就在这两方面你说呢?”
他说得倒轻巧就这两方面?多了去啦!从你一出来就没闲着掂对我我不用想就可以给你抓出一大把来。可是现在不是跟你算帐的时候这个帐要算那得等我变成了一只脚你变成了一条蛆的时候。我故意把自己的目光变成有些劳改打傻了的样子骨碌骨碌乱转:“哦……对对对是这样的俊海你想多了我还真没这么想呢。”
“蝴蝶我现你这一阵变得多疑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唉应该理解啊谁都这样。”
“哪样?”我继续装憨“黄胡子不是已经死了嘛孙朝阳也死了大家都很开心。”
“孙朝阳应该死”李俊海开始顺着我的话题走了“在济南的时候我就想**他可惜刘三手软了。”
“刘三那伙计不错我在他家住过一阵对我很照顾出去以后我得找他报答报答他。”
“不用你报答我的朋友我来报答就是了。”
“他跑了你怎么报答?”
“没跑回来了关系我都给他处理好了帮我在市场上干事儿呢是啊不错的一个伙计。”
我忍住恶心继续套他:“俊海这几年混得不错到处都有关系。”李俊海矜持地摸了一下下巴:“那是混社会的没有点儿关系那怎么行?在这一点上咱们都应该向胡四学习……对了四哥经常来看你吗?”我点了点头:“经常来顺便来看看他别的朋友。”李俊海皱了一下眉头:“四哥是个好大哥……我不如他不过你得理解我。我被金高砍了腿能走路的时候你已经进来大半年了后来我想来看你觉得你肯定对我误会很深就想等你消消火再说谁知道你又蹲了小号……唉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了大叔大叔可……”我的心一抽慌忙敲了敲桌子:“别说这个。”李俊海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我这嘴啊……得不说了。我跟你说说我的打算合适的话你就听不合适你就提出自己的意见来。我想这么办你的生意我先替你照看着但是我必须跟你整明白了亲兄弟也得把帐目弄清楚了不然将来都不好说话。新冷库有我的股份你当初的投入基本上是虚的因为你进的设备没法用现在也不用了费铁一堆。租赁费没交后来是我交的我已经把你应该得的那部分钱给你划出来了没有多少也就几千块钱吧当初你把货款拿走不少交了赔偿金……”我点了点头:“俊海这个没问题你这么安排我没有意见。”李俊海拍拍我的手背接着说:“你在海天路的那几个摊位我一直给你留着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交给你这你肯定没有意见。办公楼那是公家的你进来了我只好先替你占着你不知道当初老刘为这事儿跟我好一顿吵吵被我砸跑了管你什么**不**呢动我的‘韭菜葱’砸死你……这个等以后你出去我也交给你。最难办的是以前承包的那个冷藏厂水产局找过我好几次说你进去了就应该退包这个实在没有办法我就替你退了折腾了几万块钱可是现在也所剩无几了当时处理关系再把客户的货款一结……唉金高在那里的时候欠了很多钱啊咱们一不承包了人家全找上门来了不给人家钱是不行的我就给了这我得跟你道个歉……不过真没有办法不给人家就要告。”
这***都罗嗦了些什么玩意儿?**的人你敢打几个客户你倒装起孙子来了?他在撒谎金高从来不欠客户的钱只有一个老许因为货不好他欠过不过这事儿已经通过长法处理好了再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了。好就算是有客户去催欠款你李俊海就那么实在把钱给人家?你不砸断人家的腿那就算这个人赚了***撒谎都不会撒。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妈的先“滚”他几个钱再说我捻了捻手指“我最近挺困难的。”
“哈哈刚才我还想问你呢”李俊海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几条烟钱也在里面一千。”
“一千?少了啊哥哥”我继续捻指头“再来点儿在里面也不少花钱。”
“现在让花了?”从他的表情上看得出来这小子在跟我装逼。
“让花了可以存到帐本上也可以找‘老就’出去买再拿点儿记在我帐上出去以后咱们再细算。”
李俊海的脸色很难看他似乎觉察到我在“滚”他慢慢腾腾地拉开了包我边瞅着他的包边想***我这不是跟你要钱我这是在花我自己的钱。李俊海扒拉了很长时间才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来刷刷地掰着:“钱要仔细花啊赚钱不容易……”我一把抓过钱来弯腰掖到了袜子筒里:“这是多少?”李俊海喃喃地说:“五千啊。”
“俊海你的腿怎么样了?”问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阵痛快哈哈瘸了多过瘾?
“没看见我拄上拐了?”李俊海仿佛还沉浸在被我“抢”了钱的悲哀之中“真难看啊瘸腿……”
“没有好的希望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几乎没有了……”李俊海神色黯然地说“金高这个**可真狠啊要不是我跑得快他想杀了我呢。”
“你当初别跑就好了”我装出一付同情的样子摸着他的手说“金高那个人我了解他没有那么狠。”
“别替他说好话了。”李俊海一悲伤起来脸色就十分难看有些楚楚可怜的意思。
门响了一下我转头一看一个黑西装贴着门缝在往里瞅我回头笑道:“你行跟孙朝阳学的?”
李俊海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孙朝阳怎么了?”
我反手指了指门口:“两个保镖啊。”
李俊海抬头一看脸刷地红了冲门口猛地一拍桌子:“滚!”
门缝嘭地关上了外面一个声音在说活该看***什么看?海哥跟蝴蝶是把兄弟他们怎么可能打起来?哈哈原来刚才那小子害怕他们老大吃亏呢。不会的我不敢动你们老大你们老大现在比我厉害我动了他那不是找死?我再加上几年刑他更占便宜了那样我不是亏大了?我还预备着好好跟他玩玩呢。我冲李俊海笑了笑:“俊海你还是那个脾气对待把兄弟客气对待任何人跟他妈吆喝狗似的好哈哈。”李俊海摇了摇头:“我这个脾气也不好不过有些人就得这样对待有句话不是说吗?你不操他娘他是不会叫你爹的……操这是谁说的来着?胡四?对好象是胡四说的。你刚才说我学孙朝阳错啦我学他干什么?当年我为了救你孤身一人闯进孙朝阳的家他家里哪有个人?如果他有我这样的脑子早他妈在家里安排上人了。这一套是我自己明的你想想我不这样行吗?金高砍我林武也想杀了我……对了你知道林武打过我吗?那天要不是我的身边有几个弟兄恐怕我就见不着你了唉想起来我就想哭我他妈往死里哭……林武打我我为什么不还手?还不是因为兄弟你嘛。如果当时我还了手你们对我的误会可能就更大啦那时候咱哥儿几个这么办?跟那些小混子似的整天约仗打?那有意思吗?”
看来这个**的脑子也不是很清醒我随便往这方面一引他就说了这么多话将来我出去他还真不一定是我的个儿呢。我笑了笑得很开心:“俊海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以前咱俩有些误会现在我明白了你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不对是亲兄弟。”李俊海满意地哼了一声越矜持起来:“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你就是个棉花耳朵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一点儿主见都没有……算了不跟你唠叨这些没用的了。想不想听听外面的消息?比如你最关心的关于汤勇等人的情况?”这个我愿意听胡四曾经对我说过汤勇的情况可是我还是想听听李俊海是怎么说的我想知道李俊海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我点点头说:“想知道啊他是咱们的敌人嘛。”李俊海推了我一把:“别这么说他不是咱们的敌人是朋友。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我跟汤勇关系处得不错……这么说吧三国的故事你知道吧?魏、蜀、吴三国争霸天下曾经有过联横这一说现在我跟汤勇就在联横我是诸葛亮他是孙权……”我插话问:“谁是刘备呢?”李俊海一下子卡了壳哼哧了半天也没说上话来我知道他不敢说因为胡四在他的心目中应该就是刘备我笑了:“哈哈哈拉倒吧你说得怪神秘的还是别说了我也不问了反正等我出去了世界也就变了样儿。”李俊海犹豫了一阵突然一撑桌子站了起来:“蝴蝶还有别的事儿吗?我得回去了刚才想起来中午我还约了刑警大队的刘大吃饭呢别耽误了。”我在心里呸了一声站起来笑道:“你忙去吧我没有什么事儿了。”
李俊海翻起眼皮瞄了我一眼闷声道:“兄弟我走路的姿势很难看你还是把脸转过去吧。”
他倒很有数我想笑想了想又忍下了:“别这么说难看什么?我上次被阎八捅了那才叫难看呢。”
李俊海不看我了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转出了桌子:“老八把拐杖拿过来。”
门开了刚才在门缝里偷看的那个黑西服闪了进来:“海哥完事儿了?”
李俊海嗡了一声接过他递过来的拐杖在地下创了创:“你先出去以后别他妈鬼头鬼脑的。”
我走过去想搀他一把嗓子眼突然一阵恶心蓦地站住了:“俊海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李俊海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我伸出那条胳膊摸了摸我的肩膀:“兄弟好好活着天塌不下来有我李俊海在外面撑着你就放心在里面呆着出去以后咱哥儿俩重新打天下先这样吧我走了。”我被他摸这一下感觉很不舒服有一种受了污辱的感觉我退后一步冲他呲了呲牙:“走吧我会好好活着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
李俊海的拐杖是那种手杖似的冷不丁一看像是一根镀了银的烧火棍。他拄着它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我忽然有一种想要一拳打倒他的冲动近前两步一楞把握紧的拳头改成了手掌搀了他的腋窝一下:“慢走。”
看着李俊海的背影我无声地笑了起来这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呀整个一个大螃蟹。
雨下大了李俊海慢慢消失在淋漓的雨中我躲到走廊里放声大笑。
-------------------【第一百五十章 我从监狱出来了】-------------------
重新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二十八岁了。{)站在大院里等待释放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没有以前重获自由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有的只是对前途的茫然与不安。我是被提前释放的提前了十个月。握别牢友往外走的时候感觉很孤单没有人送我因为董启祥、老辛他们已经出去了连小广也走了一年多了。于队送我走到出监狱的最后一道铁门的时候跟我握了一下手:“杨远这次出去可千万别再回来了你也是奔三十的人了再进来可什么都耽误了。”我的心里百感交集竟然有一丝失落仿佛一颗在空气里跌落到深谷里的石子感觉很不塌实我点了点头背转身去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大门。身后响起喀啦喀啦的关门声让我想到了蛇蜕皮的声音。
跟上次不一样外面没有人来接我原因是大家都不知道我今天出来我也没有通知大家我想悄悄地回家呆上几天尽量不让社会上的人知道我回来了。孤单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先见见我弟弟。金高三个月之前去接见我的时候告诉我他住到了我们家平时带着我弟弟我弟弟很听话**的脾气也没有了很安静跟个小姑娘似的。我问他是什么时候从胡四那里带走我弟弟的?金高说带走半年多了怕你误会胡四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我哼了一声:“你就别替他藏着掖着的了我听常青说过了他打过我弟弟***当初我就想让你带着二子可惜联系不上你。”金高说你别听常青胡咧咧他跟胡四的矛盾很深他什么话说不出来?现在他成了关凯的人了别听他的这事儿我了解。我说既然你了解你来告诉我当时胡四是怎么打的我弟弟?金高说我不在场可是我相信林武林武说二子太不象话了那天胡四正在饭店里请朋友吃饭他不知道怎么进去了抓起一根板凳……
当时常青来接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常青说二子犯病了不假跟胡四撒娇胡四烦了让二子滚蛋二子骂了胡四一句胡四当着很多人的面把二子踹在饭店门口踹得全身都是土鼻子也出血了谁拉他都不听还说如果不是看在杨远的面子上打死你这个**。后来就要给我弟弟办去精神病医院的手续林武知道这事儿以后把胡四臭骂了一顿这才拉了倒。以后胡四来接见我我问他真的打过我弟弟吗?胡四不承认胡四说我这个当哥哥的骂他几句怎么了?打那不算打推了他几把。我煽了胡四一巴掌让他滚胡四就走了走的时候很愤怒要跟我一刀两断。我在后面说胡四一刀两断可以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你还是帮我照看着二子等我出去我就带他走咱们俩就此了断。后来胡四又来过一次老是赔不是说他错了我把他推了出去让林武留下。林武说别跟老四这样老四也不容易你弟弟那个样子谁时间长了也草鸡。我问他能不能替我照看二子一阵?我很快就出去了。林武说二子讨厌我见了我就想打我这怎么可能呢?金高已经回去了找金高谈谈吧。当时我很生气因为金高出去一年多了一直没来看我就问林武金高在外面干什么?林武很吃惊他没来看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估计金高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问林武金高生了什么?
林武不相信似的摇了摇头:“金高这个**也太爱面子了他这是不好意思来见你啊。”
我问他到底怎么了?
林武说:“刚回来的第二天就被李俊海的人给砍了住了很长时间的院……”
林武说金高一天刑也没减好象是刑期太短了没有太特殊的情况不能减刑。到期以后先给林武打了一个电话让林武给他接风林武就在胡四饭店请了他当时胡四、常青、大昌、花子他们都去了。金高喝多了就睡在胡四的饭店晚上还给二子好一阵讲故事说明天要带二子去接见你。睡到第二天中午随便吃了点儿饭就出门买东西后来再也没有了消息。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回家了都忙也没有再打听他。一个月以后有人在路上碰见了他他拖拉着一条腿很落魄的样子。“当时我就预料到他是被李杂碎的人给砍了到处找他想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儿”林武说到这里眼睛红成了兔子“可是打听了几个月也没能找到他再后来我碰见花子花子说金高又吃亏了脑袋几乎都被李俊海的人给砸烂了。我问他到底是怎么搞的?花子说那天金高去商场买东西被李俊海的人现了跟着他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直接抽出砍刀把金高的腿砍折了金高现在的腿伤比李俊海的还严重从膝盖以下插了一块不锈钢板腿不能打弯了。金高出院以后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几个月以后的一个深夜金高拎着枪去了李俊海刚买的房子蹲在门口一直等着李俊海出来结果没等到李俊海等到了刘三他们。早晨他们一出门金高就扑上去用枪顶着刘三问李俊海去了哪里?刘三他们被枪顶回了屋李俊海根本没在家里。金高大意了收起枪就往外走被刘三他们扑倒了上去就用刀砍全伤在脸上、头皮上刘三他们怕他死了把他扔到医院门口就走了。
金高这小子也太卤莽了你去“摸”李俊海多少也应该带几个人去呀你不知道李俊海现在身边有多少人吗?再说你那么狂什么?一看李俊海不在家你应该把刘三他们绑起来然后坐在他家里等啊他还能一辈子不回家?娘的活该没砍死你算你赚了。我问林武后来呢?林武说我听花子说了这事儿就问花子他现在住在哪里?花子说他住了院我们都不知道又过了好几个月金高才给花子打电话让花子再给他弄把枪他要亲手杀了李俊海和刘三。花子不敢就敷衍他枪难搞你在哪里?我先给你送点儿钱去。金高在牛玉文家跟花子见了一面把前面的事儿告诉了花子。花子就决定跟金高一起完成这事儿。分手以后花子就去了济南找到天顺让天顺给他弄两把枪天顺也没问他要枪干什么就给了他两支猎枪。花子回来以后又找不到金高了这事儿就一直拖着直到现在。
“这么说你一直没见着金高?”我问林武。
“见过几次”金高说“见着他以后我问他李俊海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金高只是笑操。”
“他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想干了他说他掂量过了在蝴蝶没出来之前他杀不了李俊海。”
“那么你们是什么时候谈起的二子?他怎么把二子带走的?”
林武想了想说:“大约是他出来一年半以后。那时候他已经很难在街面上出现了朋友们都找不到他。一天我正跟胡四站在饭店门口聊天金高骑着一辆自行车来了劈胸就抓住了胡四要揍他。胡四问他金高你怎么了又喝酒了?金高说把二子给我我要带他走。胡四就明白了一定是常青跟他说了什么……胡四也不说话把二子从屋里喊出来让金高带走金高把二子放到自行车上骑上就走。胡四让我追上金高把你家的钥匙给他顺便拿了几千块钱给他。金高把钥匙收下了钱扬了一地。晚上我和胡四去了你家金高在家里包饺子旁边还有刘梅。胡四就跟他解释那天他打二子的事儿……其实这事儿胡四有毛病一来是喝酒了二来是当着他白道儿上的朋友二子给他那一板凳确实让他下不来台他就踹了二子几脚。金高有些消火了说那你也不应该把二子踹到门口还让他滚啊。胡四说一定是常青这个**胡说八道了没有的事儿我只是把他一脚踹到了房间的门口就让服务员拉他走了。金高说你照看了他这么长时间也不容易等杨远回来把工钱给你。胡四火了杨远是你的朋友就不是我的朋友了?他进去了我不应该帮他照顾弟弟吗?金高彻底没了脾气留我们俩在家里吃了饺子又喝了不少酒胡四再给他钱他也不推辞了说是给二子买零食吃。我让他帮我跑车金高不去他说他要干自己的谁的光也不沾。从那以后我们联系的就少了他也确实挺忙的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带二子去郊区赶集回来就在街上摆地摊……”
那时候我还没有见着金高打断林武道:“别说了你回去以后对他说就说我命令他来见我。”
林武摇着头说:“我估计这小子是不好意思来见你了没混好没有脸……”
我不让他说了把他给我的一千块钱给他塞回了手里:“这个给金高他不要你就说这是我给弟弟的。”
过了几天胡四带金高来了胡四不进来让金高自己进来他在外面等着。
听金高说到这里我笑了:“我基本知道了别说这事儿了反正我记住了。”
金高说:“快点儿出去吧出去以后咱哥儿俩重新来过现在我活得都不像人了。”
我说:“你把二子给我带好了一切等我出去再说……常青现在跟你还联系吗?”
金高说经常去找我玩儿他现在也变了干什么事儿都小心翼翼的跟个小老头似的我劝他振作起来他好象挺听我的问我怎么振作?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振作就说重新开始就跟你刚开始混那样。常青说我现在没有当初的那种心情了瞻前顾后的。我说装你也得装出来装得像什么都不在乎这样别人才能想起你以前的威猛来。常青说小广出来了他先拿小广练了练手把小广打了一顿小广也没敢跟他反动。我还笑话他你打个小广管什么用?要打就打刘三这个级别的。常青说那是下一步现在还不到时候等蝴蝶出来再说现在没个领头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我问他关凯不就是你的领头人吗?常青差点儿吐了操***那是个什么破逼玩意儿?我不过是跟着他先落落脚以后我还想把他的地盘拿过来呢给蝴蝶准备着将来蝴蝶出来有个根据地。
我很高兴常青这小子是个有心人问金高:“他跟胡四闹了什么?”
金高说:“我也不清楚常青不说我又不好问胡四问了胡四也不可能说胡四更他妈爱面子。”
我估计一定是常青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胡四不高兴了不然不会闹到这般地步胡四一开始是很赏识常青的。
我问金高以后有什么打算金高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的打算是你先出去出去以后再说。
那天接见完了我的心情很惆怅走在回监舍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
离家越来越近了我的脚步开始轻快起来我终于可以每天都看到我弟弟了。我有一种在经历了漫长的窒息以后突然获得消失般的宁静仿佛一股微风极其舒畅地吹过我的身体让我感到自己化做了无数水滴清脆悦耳地消失在这些自由的空气里。胡同口站着几个顶牛的半大小子他们不认识我旁若无人地继续玩儿自己的游戏我丢掉背着的一把吉他搬起一条腿嗷嗷叫着向他们顶去那帮小子像看一个神经病似的闪开了他们也许心里在说这个老家伙是刚从神经病院里跑出来的吧?我没趣地放下腿抓起我的吉他走到我家门口冲还在愣神的那帮小子笑了笑:“我家住在这里。”一个小子猛拍了一下大腿:“哦我知道了你是傻二的哥哥劳改犯杨远!”我挥起吉他向他冲去:“我他妈砸死你!”那帮小子轰地一声跑散了让我像一只没有对手的斗鸡傻楞在那里半天。
用力拍了好长时间门里面也没有反应那帮小子站在胡同口大声喊:“这里没人住了早搬走啦!”
搬走了?不可能金高也许是带着我弟弟住到他的家里去了。
我拿出一盒烟冲那帮小子亮了亮:“过来我给大家烟抽。”
那帮小子不动弹:“叔叔我们知道你很厉害你有什么话就说我们全告诉你。”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刚想问他们我家多长时间没有人住了对门饭店走出了一个人:“大远回来了?”
“呦孙哥哈哈我回来了。”我突然红了脸刚才跟一帮小孩罗嗦什么直接问孙哥不就得了?
“二子他们好几个月没回来了有几个伙计来找大金打听我我也不知道啊唉干什么去了呢?”
“也许是去大金家了。”尽管这样说我的心里还是空得像一把撑开的伞。
“那你赶紧去看看吧好几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都出了什么事儿……你爸爸也没了。”
“我都知道了”我尽量让自己显得稳重一些“孙哥的生意还好吧?”
孙哥苦笑着摇了摇头:“好什么好?你看看这都几年了还是原来那个样儿签字就把我签死了。”
我笑道:“我回来了签你字的人我帮你去找……”
孙哥想把我让进去边上来拉我边说:“哪好意思麻烦你?大远你真是个好人当初你都那样了还没忘记帮我小舅子处理他那事儿……现在两口子和好了两口子都感激你呢你派人收拾了那个骗子我舅子媳妇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被人玩儿了。大远你先别去找二子了我店里的小伙计知道大金的家我让他去找找暂时找不着也没有关系大金整天跟二子在街上卖袜子什么的我让他挨个地方转转。一会儿我让我小舅子两口子过来陪你。”我哪有心情在这里喝酒?把吉他递给他:“这个先在你这里一放我自己去金高家找不着再回来跟你聊天总归是在家门口心里也舒坦哈哈。”孙哥说:“咱可是说好了啊我这就预备菜不管找不找得着中午你都得回来啊。”
跟孙哥借了一辆自行车我骑上就奔了金高家。敲了几下门一个老太太开门问我找谁?我说我找一个叫金高的。老太太说你是小金的朋友吧?他把房子租给我们老两口了好几个月没来了这个月的房租他还没来拿呢。我探头往里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基本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看来老两口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我说声打扰想走老太太拉了我一把小青年你见了小金告诉他让他回来拿房租他过得也不宽裕我们有了钱就应该给他的。
下楼的时候老太太还在絮叨小金可真不容易一个人拉扯着个傻子弟弟……
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感觉很茫然金高会去哪里呢?还是先去胡四饭店见见胡四吧也许他知道。
十几年没有骑过自行车了感觉都不会骑了好几次差点儿跌倒到了胡四饭店我已经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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